第四卷:试羽 二百八十四:成名之战(三十九) (第1/2页)
范衠如此,其余五灵弟子更是如此。
首当其冲的便是言霜,自毁掉那个古怪的坛子然后又退出来,她便一直被层层的散修纠缠着不放。言霜在没有到五灵宗之前就对修行界的散修存了不少的蔑视,今夜的争斗虽然激烈,但一直都是五灵弟子占据着上风,但是自从散修们开始争抢那个古怪的坛子之后,她就发现情况发生了逆转般的变化,面前多了许多双目赤红,面容扭曲又悍不畏死的散修,这些人之前还只敢躲来躲去,一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边寻找着趁机下手的机会,但是现在却忽然间变得棘手无比!
那些人的身法比之先前不知道强了多少,言霜的剑飞射出去居然屡屡落空,这时最令她惊讶的,那些家伙可不是只会挨打不会还手,这就逼得言霜不得不凭借着身法与这些散修周旋,贴面而过的灵剑,擦身而过的冰锥以及那些追逐着她身形的火球、风刃都让她再次慌乱起来,这与先前被人救下的那两次是不同的,前两次明显是别有用心而又有些来头的家伙,但是现在这些家伙,明显就是那些在修行界里艰难讨生活的人,是一直都让她看不起的人,想到这里之后,言霜便感觉既憋闷又恼怒,同时身形还不敢停下来,毕竟她是今夜所有散修眼中必要杀之而后快的目标。
比起言霜,方央与方寒两姐妹的情况则要好许多,虽然同为女子,但毕竟是体修,而且在体修的造诣上比起陆平川要强了许多,纵然是这些散修中不少人饮用了“虎醮汤”,出手后威力大增,但在体修看来依然是不过如此,何况二女身上同样也有从钱潮那里买来的甲胄,因此这二女在那些散修中倒是打得酣畅淋漓,也只有方央与方寒在见到言霜的情形之后最有余力冲过去为她解围。
而此时的骆缨,文苑,陆双还有崔隐等人虽然也在言霜附近,但现在看这几个人只能算是苦苦支撑,开始散修冲上来围攻言霜的时候,这几人便立时前去为言霜解围,一动手便察觉到了不对,几个人合力之下倒也斩杀了几个双目赤红的散修,但一下便勾起了其余散修的凶性来,马上便有不少的散修专门对付这几人,似乎是嫌她们碍事要将她们从言霜的身边驱赶开,自然这几人是不愿的,因此恶斗了一场。然后便有更多的家伙也参与了进来,这样一来,骆缨等人便觉得愈发的吃力了,只能几个人在一起苦苦支撑着不至落败,其中骆缨与文苑还受了些不重的轻伤,虽然现下并无性命之虞,但几个人在这些散修不间断、不要命的攻击之下,已渐成累卵之势。
范衠一见言霜那里的情形便立即带着五灵弟子前来救援,他还特地的嘱咐同来的师兄弟一定要多人凑在对付那些家伙,切不能孤身犯险。不过散修见到大队的五灵弟子前来,便也分出许多人来阻拦同时对言霜更是频频的下重手。范衠带来的五灵弟子与这些散修一接触,便又几个轻敌的遭了毒手,惨叫着被击飞出去!
而被困在散修之中的骆缨,文苑和陆双等人更是深感无力。乱战之中,这些散修出手比以前威力倍增,灵剑的寒光在人群之中纵横来去,追逐着言霜的身影,逼得言霜不停的游走抵挡,颇有些狼狈,就连那一头雪白的秀发也有几缕已经被汗水贴附在她的额头面颊上;火球划过带起一道道红线旋即又在人群中炸开,热浪灼人令五灵弟子避之不及,惊呼连连,那火球的威势就连崔隐见了都有些自愧不如!不时有人受伤惨呼,陆双额头见汗,面色发白,一副要脱力的样子,凭借着幻术迷惑围在四周的散修,此时她根本无暇顾及言霜只能保命而已,几次言霜遇险她有心去救但眼睁睁看着言霜的身影被错乱不堪的散修重新遮挡住!骆缨与文苑也是如此,这种情况之下,也只有文苑的符箓还有些用处,骆缨的阵法根本就施展不出来,二人只能背对着背抵挡,只有方央与方寒那里时不时的响起一阵骨骼断裂开来时的“咔嚓”声和惨叫声,这时这两位女子的心神都牢牢的锁定了言霜,只要言霜遇到躲避不开的危险时,两姐妹中便有一人冲过去用身子将言霜遮挡住,若非如此估计言霜已经在围攻之中轻则重伤、重则毙命了!
而范衠此时则被散修完全的阻挡在了外面,几次强行向里闯都被击退回来,几个饮过“虎醮汤”的散修正围攻他,不让他靠近言霜那里,这范衠的修为与手段当真是众五灵弟子中的佼佼者,虽然同时被几人围攻,倒也能守得牢靠,不过也只能守住自己不伤而已,再无向前去救助言霜的余力。其余的五灵弟子又被另外的散修挡住,在“虎醮汤”的药力之下,这些散修见堂堂大宗门的弟子能被自己杀得手忙脚乱、狼狈而逃,自然是快意无比,几个饮过汤汁的散修还不时的在五灵弟子中来回的穿插,血光飞溅中将五灵弟子的阵脚冲的大乱。
情势危急,似乎一盏茶的时间已经到了,骆缨、文苑还有范衠不约而同的在乱战中回望了一下,他们不知道钱潮那里究竟如何了,但是……一盏茶的时间已经到了,那位钱师弟总该动手了吧!
……
归肃看着这一切,轻轻一笑,五灵弟子已经完全被压制住了,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却比他料想的情况更要好,现在正是动手的良机,于是转过身来归肃对身边众人说道:
“是时候了,赵兄……!”
那位赵兄也一直看着下面的乱局,的确是到了火候,五灵弟子彻底乱了,正是动手的好机会。
点了点头,这位赵兄说了声“好”,便从储物袋中慎之又慎的取出了一块玉牌小心翼翼的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似乎是不放心一般,又将那玉牌塞进了自己领口的衣袍之内,然后又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坛子拿在手里,这才对归肃说道:“肃兄弟,我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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